如果你对中国的未来有信心，那你就对新三板有信心。因为逻辑很简单，要实现中国梦，绕开创新行不行？要支持企业创新，没有新三板行不行？显然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都不行。从这个意义上讲，新三板迎来了改革发展的新机遇。
——程晓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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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新三板的等待，为何等得起，也等不起？| 三板零距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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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介绍：程晓明，新三板领军人物，企巢新三板学院院长，原西部证券新三板业务部负责人，多年扎根新三板领域，对新三板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，人称程博士、程院长、程校长。
三板经验值：12年
“关于新三板的等待，我们等的起也等不起。等的起是这个市场发展确实需要一个过程，等不起是中国等不起，不是我们这些三板人等不起。2009年我在新三板工作会议上说，新三板每耽误一年，中国的创新战略会耽误5年，5年，也许稍显夸大，但影响肯定是很大的，2009年到现在，8年过去了，我们还有多少个8年？中国的转型发展机遇期还有多少个8年？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，迅速的把中国的创新搞上去，没有谁会给我们第二个机会？”
程晓明，一个三板里不得不提的关键领军人物。而等待，曾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感觉。
1
两个轮回
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新三板教父，甚至有些排斥，他觉得这只是市场人士对他的善意的玩笑，他说如果三板真有教父的话，那也是国务院证监会股转公司领导，自己只是一个热心的“三板老民工”。他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院长或者校长，来源于这么多年他培养出的大量人才。但对“新三板之父”这个称号，他幽默的开了个玩笑，说自己还真是新三板“之父”，这个“父”说的是他的儿子，小名“杉杉”—三个木，即三板，本来想的是女孩姗姗，后来是儿子，五行缺木，就改成了木字旁的“杉杉”，即三板，所以程博士感慨，一切都是天意！
中国人讲，12年一个轮回，24年，2个12年。程晓明这个响当当的三板人与新三板的结缘正好就是这两个数字。
狭义上，从2005年开始参与新三板，到现在正好12年了。广义上，从1993年他在中国证券业协会翻译纳斯达克交易规则开始，程晓明就预感到，中国必将有自己的纳斯达克，而自己的命运也将与这项事业密不可分。所以从那时候他就有一个梦想，建设中国的纳斯达克，引进做市商制度，这一晃24年了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，他就坚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“这辈子只干一件事，就是要把纳斯达克的做市商制度引到中国来！”
2
1993，初遇做市商制度
1993年，因为某种机缘程晓明进入了证券业协会，当时他的工作之一，就是翻译纳斯达克的交易规则。那次翻译让他第一次意识到，美国的高科技企业之所以牛是因为它们有纳斯达克，而纳斯达克之所以成功，最核心的原因是因为它有做市商制度（Market maker）。
2014年程晓明推开纳斯达克的大门
“这次接触后，我心里一直装着做市商制度的事儿。”
1996年，程晓明到社科院读博士，他的论文题目叫《中国上市公司治理结构研究》。也是在这次的研究过程中他发现，原来做市商的核心作用并不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只是提供流动性，而是引导投资者对他们看不懂的高科技公司进行估值定价。
“纳斯达克区别于纽交所的就是做市商制度。纳斯达克是为高科技公司服务，这些公司上市是为了融资，而融资的关键是定价，上市正是通过交易来解决定价的难题。这一认识使我对做市商制度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。”
尽管博士毕业，理论高度够了，但他觉得自己在“公司估值、财务版块”功力还是不够，所以好学的他在博士毕业后，2000年，自掏腰包68000元去清华读了一个MBA，当时这个班是清华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联合办的，经教育部批准的，当时中外联合办学的第一号，师资力量很强，专门讲估值，他们是这个班的第一届学生。
“社科院的博士去清华读硕士，这个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”回忆起这段经历他当场笑的不行，所以他当时没好意思说自己是社科院的博士“一是怕给社科院丢脸，二是怕人家不招”，所以他报名的时候只写了本科学历。
顺利入学后，程博士不仅收获了68名清华MBA班的同学和优秀的老师，还收获了一个重要的概念叫“胜者诅咒”，这让他对做市商制度的作用有了更深刻的理解，对微观市场结构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“胜者诅咒”论述了参与交易的双方的信心对交易的可持续性的影响。招标交易的过程中，上一轮胜利的参与者往往会退出下一轮的招标，原因在于中标者之所以拿下标书是出价最高，而出价太高的订单到手却未必赚钱，所以胜利的一方往往不再参与下一轮交易，即为“胜者诅咒”。
所以交易的达成是要基于交易的参与方对自己的决策有足够的信心，否则这个交易不可持续。而流动性缺乏，它的根本原因是参与交易的各方对自己的决策没有信心。回到高科技公司的估值，纳斯达克新三板的交易问题，为什么缺乏流动性？从根本上是投资者对高科技公司价值的判断，没有信心，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做市商。但从另一个角度说，做市商也不是神，不能保证每次都赚。访谈中印象最深的就是程博士谈到：“好的制度从来不是完美的制度，所有好的制度都是在众多不完美的制度当中，找一个相对来说不是最差的制度，最不差的制度就是好制度。”
2014年程晓明远赴美国去考察学习
纳斯达克的做市商制度
1993年、1999年、2000年，是程博士认识做市商制度三个重要的时间节点，他用了7年时间深刻透彻的理解了做市商制度的精髓，也坚定了他对这个市场的信心。
3
2005，终遇心中梦
2005年的一次偶然，程晓明找到了他心中那个属于中国的纳斯达克。
“那年我还在券商做投行业务，无意中看到了一份资料，当时叫中关村股份报价转让系统。看完这份资料，我对自己说，这就是中国纳斯达克的雏形。”
这一年，程博士通过熟人找到中关村管委会的投融资处。“我对他们讲，报价转让系统就是中国的纳斯达克，而核心一定是做市商制度。咱们一起来呼吁和推动，在这个市场引入做市商制度吧。”
在这之后，程晓明成为做市商制度在中国的最坚定的推动者，在接下来的近10年时间里，他一直为此不遗余力。
程晓明应金融办的邀请做三板的主题探讨
可是10年的时间毕竟太长了，漫长的时间里，股改、创业板、融资融券、股指期货，各种创新相继出炉，新三板和它的做市商制度却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世人的遗忘。很多先行者都在中途不得已选择了放弃。
“你想过放弃吗？”
“我坚持都没坚持过，何谈放弃呢，坚持是什么，是做一件你不确定的事叫坚持，对于新三板，我坚信这件事肯定能成功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”这种自信来源于他多年的课题研究，他深知这里面的奥妙，所以更想汇集更多人来一起推动这件事。
时间没有辜负他的等待。
随着股转公司成立，新三板也迎来了一系列政策利好。2014年，做市商制度实施。2015年，新三板挂牌企业井喷，推出分层制度。直到今天，新三板的挂牌企业已经超过11000家，再没人敢说它是一个边缘化的板块了。
“心中所想成为现实，有没有特别激动？”
程博士却显得很平静：“高兴，但也没有欣喜若狂。因为坚信它终将到来，所以到来的那天更多是欣慰而非惊喜。”干一辈子新三板“前半辈子就做了一件事件，参与新三板的工作。后半辈子还是做一件事，继续参与新三板的工作。”
在西部证券的七年中，程博士负责新三板业务，做过很多项目。“但我的重心还是在新三板的研究和推广上。如果问我做过的最好的项目，那就是新三板本身。”
每每谈及新三板和做市商制度，程晓明的口吻都像一位父亲在谈论自己的孩子。
4
三板分层，从多层次走向全方位
“全方位的资本市场，不存在层次的高低，各个板块、各个交易所只是对不同的企业提供差异化的服务。”
之前对新三板分层的时候，程晓明也表达过自己的看法，他的建议是分成：基础层、创新层和“过渡层”。看似跟现在的分层制度名字很相似，但背后的逻辑完全不同。
他一直反对竞价交易的说法，他认为竞价交易没有说到问题的本质。竞价交易的核心不是竞价，而是第三方撮合，只不过撮合的原则是竞价。世界上所有的交易都是竞价交易，都是价格最优原则，这个是普世的，没有什么区别。竞价交易的对应面应该是非竞价交易，而交易制度应该分为做市和非做市，而非做市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竞价交易。那么什么叫非做市呢，就是没有做市商来引导大家对高科技公司估值，而是要投资人自己判断，这才是所说的竞价交易的本质，这说的也是沪深交易所，它的逻辑是由投资者自己根据上市公司信息披露，自己分析定价。因为沪深交易所的定位是传统企业，是容易估值的企业，而不是好企业、大企业，同样新三板的定位也不是小企业、差企业，是一般的投资人看不懂的高科技企业，这才是二者的差别，是两个市场上的企业的估值难度的区别，而不是企业好坏的区别。
程晓明更愿意把多层次的资本市场理解为全方位的资本市场。因为一说到多层次就有高低层次。
“企业为什么上新三板，是因为你很差，你现在不行，所以到三板来，等你将来做好了你再去转板去主板，我觉得现在这个逻辑是不对的！正确的逻辑应该是，上新三板不是因为你的企业差，而是你们在搞创新，企业的价值一般人看不懂，所以需要做市商。因为新三板有做市商所以你们来新三板。那么哪些企业应该去主板呢，不是因为你的企业做的好，而是因为你们的企业是传统企业，你们的业绩大家都知道，所以传统企业就别来新三板浪费做市商资源了，因为做市商是稀缺资源，要为能代表中国经济未来的企业提供服务，所以一般的传统企业就在主板呆着吧，那里没有做市商，这才是正确的区别!”
所以全方位的资本市场，不存在层次的高低，各个板块、各个交易所只是为企业提供差异化的服务而已，而差异化服务的核心是定价。
主板的信息披露就是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，定价也基于此。而新三板某种意义上讲，做市商的双向报价很大程度上已经替代了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作用。所以新三板上的企业，核心不是抓信息披露，而是抓做市商报价。因为投资人在给公司定价的时候，更多的是基于做市商的报价，而不是基于公司信息披露，因为三板上的信息披露并不是很多人都能看的懂。程晓明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：新三板和主板就是两幅选美画面，主板是三点式，传统企业，大家一看就懂；新三板是阿拉伯选美，穿着黑袍、带着面纱，就露两只眼睛，外行人看不太懂。
A股市场的形象比喻
新三板市场的形象比喻
所以回到新三板的分层，基础层相对来说规模较小，现有价值偏低。价值稍微高一些的企业到创新层，由做市商定价搞集合竞价就好。当一个企业过了创新期以后，公司运行平稳，那就抓管理，赚钱就好了。这一阶段就不需要做市商，因为企业的业绩比较平稳。创新的产品是有实效性的，产品刚研发出来叫创新，时间长了就是传统企业，比如家电，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时候，家电就是高科技，现在就是一个传统的产品。所以高科技公司到了一定阶段以后，也会进入一个传统阶段，这个时候企业就不需要做市商制度，要用非做市商制度，即竞价交易，所以这些企业就转到了过渡层。所以程晓明说的过渡层，核心交易制度是竞价。现在说的精选层，交易制度是竞价交易，看起来交易制度是一样的，但背后的逻辑和对这层的理解却是不同的。精选层的理解是层次更高，才有资格竞价；
过渡层的逻辑是这个阶段企业不需要做市商来给他们报价了，不需要做市，所以只好去竞价。所以“过渡层”的企业是新三板和主板的一个交集，相当于中转站。这些企业可以去主板，但主板每年只能上那么多，容纳不了那么多，所以分出一个过渡层，这是程晓明关于分层的想法。
5
难忘的那些年
从2005年开始到现在12年了，程博士积极的推动着新三板的发展，他讲了12年的新三板，也培养了大量的三板新秀，大部分都成了全国新三板市场上的重要角色。在与新三板的这些年里，程晓明说有四个最难忘的时刻：
2013年，新三板即将向全国扩容，股转公司让他写一篇文章，他文章题目是，《改革，为了改变》，结尾是这么说的，“经过八年的等待，新三板终于迎来了今天的改革，而这个改革，将迎来巨大的改变，改变的将是中国的证券市场，中国的创新战略，中国的历史！”
2014年的1月24日，新三板扩容后首批260余家企业在国家会议中心举行集体挂牌仪式，程晓明怀着激动的心情到场见证了这个历史性时刻，这也是他人生的历史性时刻。
2014年的8月23日，新三板推出做市商制度，程晓明从1993年开始关注的“做市商制度”终于在中国推出，那天他吃着火锅说“新三板马上就红火起来了”，那天的心情如火锅般红火。
2015年上半年，新三板很红火，程晓明对失去理性的三板市场感到十分担忧，当时他也泼过不少冷水，倡导市场回归理性！
这几个节点对程晓明的人生来说是难忘的，对中国的三板发展来说是历史性的。
6
笑看跌破1000点
今年的11月13日，三板指数跌破1000点，程晓明说那天他特别高兴。
“我一直担心它不跌，我怕的不是他们摘牌，我怕的是他们不摘牌。如果1万多家公司赖在新三板，天天骂新三板又没人走，那反而这个新三板发展不了。这是市场倒逼政策，所以我对这些企业第一表示感谢，这些好不容易挂上去的企业，主动摘牌，牺牲了自己，换来的是整个新三板的发展，所以我对这些退市的企业真的表示崇高的敬意，我说的话不是反话，我说实话，如果大家都不走的话，这个市场是发展不了的。”
程晓明被聘为洞见资本专家顾问
同样的新三板确实很低迷，但是程晓明说的低迷跟很多人说低迷是不一样的。很多人说三板低迷说的是三板的价格低迷，说三板跌无可跌，说三板低估公司的价值。但他认为从股价来说，总体看并不认为低估甚至高估，当然不排除有些企业确实低估，但总体来说三板的股价根本就没有低估公司的价值，甚至他认为还有泡沫。程晓明说的低迷是交易量，是交易量太低，这才是问题的根本点。
三板目前融资难一个原因当然是没有交易，没有定价依据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很多挂牌公司对自己的估值太高，投资人不认同。
“所以说跌破一千点，我为什么高兴，我就怕跌不下来，那个泡沫不捅破，只有三板价格跌破了，第一，才能把三板的问题暴露出来，至少暴露他没有交易量，第二才可能有投资价值。如果老停在那，三板的问题反而解决不了。而且，正是因为三板目前没有交易量，所以这个股价虚高才顶得住。如果交易量大了以后，这个泡沫反而顶不住。因为既然没有交易量，所以维持一个虚高的价格很容易，一天做一笔一千股就很容易，如果哪天交易量出来一天几万五十几万股几十万股，你看还顶得住吗？该多少钱多少钱，那个维护成本就太高了，所以一切的问题都是量。我们证券人知道有一句话叫量在价先，交易量某种意义上比股价更有意义，没有交易量的股价没有意义的。”
7
预测2018大爆发
“新三板还有没有希望？”，他的逻辑是“如果你对中国的未来有信心，那你就对新三板有信心。因为逻辑很简单，要实现中国梦，绕开创新行不行？要支持企业创新，没有新三板行不行？显然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都不行。从这个意义上讲，新三板迎来了改革发展的新机遇。”
2015年程晓明做了个预测，说新三板将在2018年爆发。
“尽管我认为交易是核心，但是我反对把交易问题第一个解决，因为新三板，必须经过三步走，第一步，扩容，这个在2015、16年完成了，现在新三板已经过万家，第二，完善以退市为核心的制度建设，这个在16、17年完成，这就是所谓的分层。第三，交易，因为退市最好的标准是股价和交易量，而它的前提是有流动性。”
所以从这个意义上，新三板这些年的发展，是一步一个脚印，并没有耽误。
8
感恩西部证券
大家尊称程晓明为“校长”，这个称呼来源于西部证券。程博士2007年1月进入西部证券，2014年5月离开，在此期间做了大量的三板的工作，而且培养了大量的三板的优秀的人才。
当时全国绝大部分省份的新三板第一课都是程晓明去讲的，主要集中在高新区。用他自己的话说是“在全国各地煽风点火，上窜下跳”，除了北京、上海、深圳，他去了国内很多的二三线城市宣传，新疆、兰州、宁夏、贵州、昆明、哈尔滨等，他都跑了一个遍。因为他觉得，北京、上海、深圳这些地方，不用他跑，这些一线城市自然会有人来做，所以他就专门跑到别人不愿意去的二三线城市去推。“只有二三线甚至四线城市都来参与新三板，这个事情才能做大，光在北京、上海是做不起来的！”他说。
程晓明与杜明堂在交流新三板的现在与未来
在这个过程中，他跟园区有个约定，不管跑多少项目，只签五个，因为他要把有限的人力分散到更多的券商，去宣传和影响更多的人来关注新三板。所以后来在西部证券，他招了很多人，开始培养他们，2009—2010期间，他带领的三板业务将近到了一百人，作为一个西部的券商，养一百人做三板真的是很不容易，所以程博士到现在回忆起来依然非常感谢西部证券“西部证券给了我最好的舞台，全力支持我做新三板，没有任何干预，只有支持，尤其是用人这一块，所以我真的要特别感谢西部证券及我西部的领导们！”在三板上，公司对他的支持让他非常感动。用人上，他还招了很多大专生，当时这在别的公司是不可想象的，当然被他培养的很多人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各个券商的大领导，其中还有一个最传奇的故事，一个叫马聪聪的保安无意间引起了程博士的关注，之后带他一起做三板，当年那个保安现在已经是知名券商的保荐代表人了，程博士让一个保安华丽转身成为一名保代，师者，让人肃然起敬！而一声校长，更叫出了多少被他培养出来的年轻人内心对他的那份感恩！
9
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
在推动新三板的这些年，程博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及身体上的不适。2006年，他出差时多次被送到医院急诊。在和企业谈的好几次，他都觉得自己就要死在现场，但是他说新三板做不成，死不瞑目，“我跟自己说不能死在这，当时真的快晕过去了，我撑着一口气在企业面前尽量顶住，有一次，武汉一个光纤的项目，看了一半我就走不动了，突然觉得不行了，不敢碰心脏，我跟企业讲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要回宾馆一趟，半路上自己找了一个理发馆，坐了一个小时，缓过来了”现在他身上也都带着药，硝酸甘油，说着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来那个药瓶。他回忆的轻轻松松，一声爽朗的笑淡然调侃，旁边的我们肃然起敬！习主席在2018的新年贺词里说“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！”听了他的故事，我才知道什么叫“奋斗”！
2017年程晓明被评为“感动新三板”人物奖
10
兵乓哲学
说到程博士的兴趣爱好，当属兵乓球和围棋了。关于兵乓球战绩，程博士有过这样的一个故事：2015年坐落北畔的新三板学院内，一场乒乓球赛，激战正酣，双方已僵持了近十个回合，仍难分胜负。直拍横打、快攻结合弧圈！这位个子不高、意气风发的选手一剑封喉，结束了比赛。当年的那个获胜者就是程晓明，新三板学院院长。他对兵乓的热爱可见一斑。
程晓明擅长快攻台内挑打、反面蝴蝶、直拍横打
“这种打法的代言人是国手王皓，当时有一批小孩都在练，但最后只有王皓一人练成了，贵在坚持。”程博士很愿意用乒乓哲学来讲新三板。24年前，当他在中国证券业协会翻译纳斯达克操作手册时，就确定了一生的主攻方向。当然这也是巨大工作压力之外最大的乐趣和解压方式！
11
天真人的理性情怀
“程博士，您觉得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采访的最后我们问到。
“天真的吧，做事比较专注，看透了一些事情，人活的就更简单了！”如果还有什么，那就是情怀吧！情怀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空想，或者为了理想不要利益，我认为这种情怀对多数人是做不到的，也没必要这么做。理想跟利益是可以兼顾的，只不过当利益模糊不清的时候，可以暂时的不要太过于计较利益，这时把理想放在第一位，但做下来这个事情未来肯定是有利益的。所以不是说非要把利益看的那么清楚，做每一件事情都有回报，才去做，看准了一件事没有短期利益也会去做，我觉得情怀是这个意思，它只是一个度的问题。如果没有利益，只有理想，那叫空想。
现在程晓明的身体调养的很不错，生活也很幸福美满，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，聊起他儿子，程晓明脸上露着满满的宠爱和骄傲，对孩子和家人的陪伴让他的生活踏实幸福，一个“三板老民工”也会在这份幸福里继续着他的三板梦！
寄语全国股转系统扩大试点：改革，为了改变
（作者：程晓明 作于2013年12月14日）
这是一个在改变中的世界。
外部世界、西方世界在变，西方领先世界几百年，原因在于宗教改革、文艺复兴、启蒙运动基础上的科技革命。但近百年来，人类对宏观世界、微观世界的认识，没有革命性的突破，作为科学衍生物的技术，也到了阶段性的停滞，最终，引发了09年开始的金融危机。
中国在变，30多年的开放、改革，中国庞大的劳动力资源与西方的资本、技术、管理、市场的结合，造就了中国今天的经济总量世界第二。目前中国正在进行再一次的、主动的改革，核心就是创新！
科技创新解决人与自然的冲突，文化创意化解人与人、人与自己的矛盾，商业模式创新降低资源配置成本，创新无所不在。
创新的魅力无法拒绝，创新的风险难以抗拒，化解、分散风险的办法就是资本市场，在美国，它是NASDAQ，在中国，我们认为就是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的新三板，因为做市商制度。
中央提出，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。证券市场配置的是什么资源呢？股票的交易、买卖，关键是价格，投资者之所以以某个价格买卖股票，是基于对公司未来盈利能力的判断，盈利能力取决于创新能力，表现为企业家精神，可以说，证券市场配置的资源正是企业家精神，手段是股票价格，因此，股票价格的准确、合理是关键，是我们判断一个证券市场是否成功的最高标准。
投资者对股票进行估值、定价，一般都是基于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，但是，对于创新型企业，这个传统的办法就不够了，需要做市商来引导。多个做市商竞争性双向报价、持仓量上下限的要求，迫使做市商发挥其专业优势来引导一般投资者对他们看不懂的创新、中小、初创企业合理、准确定价。可以说，做市商的双向报价在某种意义上起到了、甚至替代了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。挂牌公司的主办券商必须是该公司的做市商，因此，从事做市业务双向报价时的压力迫使主办券商选择真正的“好公司”来挂牌。从整体、长期看，投资者对我们这些主办券商、做市商的诚信应该可以放心，因为制度。另一方面，新三板对个人投资者的资格要求也比较高，比如300万金融资产，这也是国际惯例。随着市场的发展，这个门槛应该是可以调整的。
以主板为代表的场内、以新三板为代表的场外市场的本质区别是，场内市场其上市的公司不是“好企业”，而是“看得懂的企业”，场外市场其挂牌、上市企业的定位不是“差企业”，而是一般投资者“看不懂的企业”。
NASDAQ的逻辑是，以做市商制度来保证上市公司估值的准确，在此基础上，将上市条件转化为上市后的退市问题，按交易量、交易价格来决定是否留在证券市场。希望我们的新三板也能充分借鉴其成功的经验。
除了自身发展，新三板还承担着为整个证券市场发展进行探索的使命，比如，证监会刚刚宣布，境内注册的境外上市公司可以在新三板发行优先股，这似乎是在为国际板探路。
习主席9月30日在视察中关村后指示，要加大资本市场对科技型企业的支持力度。企业要创新，相比债权融资、资金，更需要共担风险的资本；而且，要让我们的科技企业敢于冒险、创新，就不仅要给与其资本支持，而且还要让他们一开始就有这个预期，证券市场会持续不断的给他们筹集资本的支持，关键在于证券市场的制度建设。
证券、资本市场引来了历史性的机遇期，自身也需要改革。
改革，是为了改变。经过近八年的探索，新三板终于迎来了今天的扩容、改革，而这个改革，将会引来巨大的改变，改变的将会是中国的证券、资本市场，中国的创新战略，中国的历史！
■原创作者：洞见资本产品部 翟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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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板零距离】汉理资本钱学锋：2年内4次敲钟，跨越全球资本市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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